“我愿意，我愿意，我愿意，我愿意”，这是南非《星报》27日报道44岁的祖鲁男子弥尔顿•姆布和勒的婚礼时用的标题，因为他同时迎娶了4位妻子。

弥尔顿是夸祖鲁－纳塔尔省一个小城镇的经理，也就是该市真正的管理者。他表示这样是为了省钱，但事实上他邀请了近500嘉宾，为这个盛大的婚礼花了15万兰特（约合13.8万元人民币）。他为4个妻子分别支付了10头牛、8头牛、7头牛和7头牛的聘礼，并为每个人都盖了房子。他有10个孩子，其中7个是与这4个妻子所生，3个与以前其他的女人所生。

弥尔顿说，祖鲁人允许一夫多妻，娶4个妻子总比娶一个却在外面有30个女朋友好。他说他同等喜欢4个爱人，并且4个妻子之间存在良性竞争。

这就是南非人，让我想起了刚到南非时一位黑人朋友说的笑话。他说，在南非，父亲叫不出孩子的名字很正常，因为孩子太多。好不容易问出来了孩子的名字，却又想不起这孩子到底是哪个妻子所生，因为老婆也不止一个。虽是笑话，到也算比较贴近实际。

当时我还很好奇一个人如果有几个妻子，这些妻子如何和谐相处，怎么可能和谐相处。但南非的文化的确不同。约翰内斯堡的一个祖鲁族出租司机告诉我，他也有4个妻子，两个在老家内尔斯普雷特，两个在约翰内斯堡，每个妻子为他生了一个孩子。他说，他的每个妻子都有工作，所以自己不用费太大心思供养她们。

比勒陀利亚公园里的女孩

与这些祖鲁男子不同的是科萨族女子的婚姻观。上周在南非新建的外交部等新闻发布会，与内部餐厅的一个科萨族女子聊得很开心。她老家是东开普省的。让我甚为吃惊的是，她说她不想结婚。我追问她为什么，她说结婚有什么好的，丈夫总挑剔你，说你为什么每次出门都要化妆，而且还有那么多家务要做，麻烦，还是一个人好，多自由。但她说她有男朋友。我问：你男朋友怎么想的，他不想结婚吗？问了两次，她都避而不答。她还让我猜她的年龄，这可不符合外国人的习惯。我看了她半天，经过仔细揣摩，说：24岁。她大笑：不是24岁，是42岁。我更是吃惊，因为我绝对不是为了恭维而故意把年龄说小的，而且我觉得自己在这里几个月了，不至于对人如此不察吧。我反问她：是不是有不少南非女孩都有你这样不结婚的想法？她说起码有一些这么想的。我说：你们有些南非男子一个人要娶4个老婆，而女的又不想结婚，如果这样，即使南非的女人比男人多，要找到老婆岂不有困难了吗？

从外交部回约翰内斯堡的当天晚上，巧的是又遇到了一个科萨族女子。她老家也是东开普省的，现供职于南非最大的电信运营商VODACOM，正在比勒陀利亚大学戈登商学院进修，读工商管理硕士，已经在中兰德区（Midland）买了房子。她说她11月就要结婚了，未婚夫为一家新加坡公司工作，还向我秀了秀0.6克拉的订婚戒指。她说，科萨族的婚姻是一件很漫长的繁琐的事情，要结婚至少要走4步：先是要男朋友和他的父亲及其他一些男子一起到家中提亲，男方要准备10头牛或者等值的钱；接着男方的女性亲人要到女方家中，拿去锅碗瓢盆和日常用品，作为给女方的礼物；接着是在女方家中举办婚礼，然后还要到男方家中举办婚礼。我说这些程序能不能省掉呢？她说：我的爷爷和爸爸都很传统。她说，我们不想结婚花太多钱，因为成家后日子要自己过的。

祖鲁与科萨，男人与女人，完全不同的婚姻观。我突然想起，祖马就是祖鲁族的，而姆贝基是科萨族的。